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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集卷之七 小 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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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此来,实以御史大夫、少宗伯之知。今独重生疑畏,未测所以,赖吾丈见告,当自劾去矣。自选授在越,即不敢通书朝贵。独去冬欲引退,乃于诸公自言其私,并求应得诰命。今遣人至余太史所受诰,略布区区,伏惟矜察。

    与周子和大参居京师,日日趋朝。朝罢,入阁中,宰相出,然后随而出,然殊无一事。修史则职守掌,彼皆治庖者,仆乃尸祝耳。制诰皆有旧式,惟赠诰间为之。于世间荣辱得失,了不关于胸中。谓可以避世,非谬也。诸公相怜,谓更有别处,仆殊无望于此。日在金铺玉砌间行,殊不觉劳也。本欲即归,生平强项,不肯被乡里小儿以虚弦惊下耳。

    荷茶陵公相知,今日改谥文毅,弟适当草制,甚喜幸。公子亦在中书,日与班行相缀,真见「门生老白须」也。内江公尤笃师门之义,每相与言张公,或至泪下。内江之荐达如茶陵,第每恨言未能行耳。新郑素为吾兄不平,弟去年书往,亦及之。今当路一似循途守辙,殊不可解。

    又

    江都为相之日,更辛苦于下帷之时。黄童白叟,歌咏于田野;朱衣紫绶,谗构于朝廷。不见河阳之褒,反被相州之谴。今日归田之计已决,候代即行。不久奉侍,恐劳见念,先此启知。

    与曾省吾参政张虚老行,附记,不知为达否?仆非敢缘旧识求门下有所掩护也。在县,比古人则不及,比今日亦当万万。何向越中乃似无闻知者?直是可恨。门下行省,所在问民疾苦,若彼处一二鳏寡民得自言,则白矣。区区非爱爵禄者,名亦不得不自爱。夫奸人豪右,非民情也。好人所恶,恶人所好,非是非之真也。察民情与是非所究竟,实门下之责。不得不渎告。伏惟不罪,幸甚。

    与曹按察奉别匆匆,又经半岁。门下为中朝士大夫推服,以为当世名流,今暂屈作西湖主人,内召应不久也。鄙人向年为吏吴兴,虽局蹐百里,而志在生民,与俗人好恶乖方。迁去后,极意倾陷。今幸公道昭明,诸老见察。第越中昔时和声而讙者,犹似有一重障翳。仆随缘来此,宦情甚薄,然大丈夫亦不肯默默受人污蔑。执事总领外台,主张公议,若不明告,恐陷左右于随俗附和之流,非鄙人所以事门下也。「君子信盗,乱是用暴。盗言孔甘,乱是用餤。」三复所患【所患 据上引诗,皆为「巧言」。】

    诗解,良深叹息。同年沈秋官行,附起居状,敢布情悃。不一。

    与慎御史有光叨窃贵郡,而山城僻处,日治文书;束修之问,不行于境外。执事独念生平,数赐存问,顾无以为报者。比得改官,一时匆遽,又不得诣别。恨恨。当其在贵郡,甚迩也,可以见而不见;今去之,虽欲见而不可得矣。县事无足言者,执事姻亲在彼,必能略道之。闻郡中置狱大异,为善者惧矣。谓随、夷溷而硚、跖廉,昔贤云然,今乃真见之。

    与冯某

    昔在都水,荷蒙垂记,隔阔五载,靡日不怀。邢中得邸报,承有浙行省之命,旌旆循西山而来,庶一望幨帷,竟不可得。行省分司吴兴,仆前令雉城属也。当时与人,虚舟相触耳,竟成仇恨。今高飞远逝,而矰缴甚设。韩颍川之拘持萧长倩,马季长之附会李子坚,何狱不成?此汉良吏儒者,犹忍为此,况臭味不同,阴鸷成性者哉?朴素受相知,若不奉告,青蝇之言,或未加察,是仆反有负于门下也。有文字,颇委悉,附上。并求五岳大理转达,伏望照谅。

    与徐子与欲奉候侯者数矣,顾难于遣人,是以迟之。乃辱赐书及多仪,感愧感愧。张人去后,凡三附书;以彼机穽可畏,不胜杯蛇之疑,行计殆辍。承教,即复翻然。王大夫报书云:「良玉不剖,当有泣血以相明者。」仆虽愧此言,然京师士大夫相信,实赖吾丈雅故推毂之。即北辕无后顾忧,尤恃吾丈力也。薄仪,附致束修之数。草草,希宥。

    与俞仲蔚前奉别造次,不能达其辞。至京口,曾具文字委悉,遣人送凤洲行省矣。湖守怀大恶,颇类韩延寿之拘持萧长倩也。仆仕宦之兴已索然。勉强此来,少不安,即思投劾去矣。然不能无望当世贤者,使善善同其清,恶恶司其污也。吴兴有便信,须公再及之。

    与张虚冈十月中,遣人奏求解职,吏部抑不上。诸相知者皆以书劝勉,谓有薄淮阳之嫌。以此复当暂行,要非心之所乐,终当解去耳。前在省见学道,亦素相知,颇加礼遇。言及诸生保留事,忻然置之不问。后有谗说,复加害诸生甚苦。宋太学生,今议者多罪之。然留李纲,救董槐,亦可罪耶?杀陈东,窜陈宜中,其果何如人耶?公于僚友间,一言可解,毋使仆负惭于彼中士民也。恃素知,渎聒,幸恕。

    与周兴叔

    向人遣赴京求解官,诸公来书皆劝勉,以为不至,无以间执谗慝之口。念海内犹自有相怜者,复黾勉北行。然长林丰草,是其本性,度终不可久縻也。吴兴事,闻迩者气焰稍沮。然毒螫终未已,赖大人君子始终保护耳。小文副薄仪,聊致赆敬。诸不敢言谢者,叔向不见祁奚之意也。乞鉴念。

    与陈伯求在县,未尝致书中朝士大夫;虽足下之素知爱,音问殆至隔绝。今一月两致书,有所迫不得已也。已上疏乞解官,只恐所使人或有邅回,及先人所得恩命须先行,幸留念。娼嫉之人,亦足以快志矣,而狺狺犹不已。今世亦有一种清论。但其人方受阨,莫肯言,向后乃稍稍别白,则其人已焦烂矣。吴兴方置狱,掠无罪人锻炼,为罪人解脱,甚可骇。此其于仆,非直蚊虻之噆肤而己,不得不恐。为知己言之。

    与于鲤

    辛苦为县,尚望俎豆我于贤人之间。不意行后,舞鳅鳣而号狐狸如此,殊可骇异,然不足问也。承翰至,草草谢,不一。

    与吴刑部维京昨者得从诸乡老,获侍清诲。不谓亟承超拜,攀留无计,徒切怅仰而已。鄙人为县无状,顾不敢鄙夷其民,童子妇人所知。虽谤讟烦兴,而公论犹有十八九。田野之谣,当亦流传于召、霅百里间也。去冬遣人北行,乞解官。第诸老相知者,多移书劝勉。蹔为治行,可谓进退次且矣。

    与王礼部昨者轻诣,寻辱枉顾,造次不及有所言。百川孙丈,仆旧同学相知也。今司理吴兴,仆前所治县,事多相关。欲乞一书,致仆鄙意。仆业已解去,不当复有顾念。但在彼殊苦心,理冤捕盗,平徭省赋,无虑数十事。恐奸巧之徒有不便者,乘其去而反之,仆以此不能忘情于彼地之民耳。须求孙丈留意。但有错谬,亦不敢偏执以求覆护也。乎【乎 依文意疑当为「平」。】

    日不敢虐茕独而畏高明,以此取怨不少。古人所至问民疾苦,民间疾苦与其是非甚真。今在位者徒信流言,小民之情,其伏也久矣。如孙丈肯留意于此,仆三年辛苦,亦得暴白。然不敢求人之知也,以求知者知耳。书不必别赐,但求左右便中及之。草草,幸恕。

    与孙百川去岁过海虞,会王笠洲,因属之为书道意。笠洲亦以曲周事相托。诚以作县,百责所萃,虽曲周无纤毫蹉跌,然不得不惧也。恐有从其后捃拾之者耳。在县时事,仆不敢求尊丈私庇,只求察于彼处民情而已。若问尧于跖,不可也。宋广平责张燕公云:「名义至重,鬼神难欺。」此责在尊丈,仆何所与?太府公素相包容,适闻有谗者,知盛德必不介意。然区区有闻,实不自安。望从容间及之。朱进士还,附此。

    与某通判二年间荷包容,无有纤芥。闻临行,有论者言仆具帖子于军门。军门大官,即一见,便具帖子讪上官,当以为何如人也?虽愚妄,亦必不为。军门赵公,在邢郡相处数月,今召还部,望入郡时面问之。有之,赵公不肯讳也。诗云:「君子不惠,不舒究之。」言君子之于谗人,所当推其所自而迟究之也。计明台于此,亦必置之不较。然鄙人之情,不肯晻昧自处于薄耳。

    与徐子言向僻处山县,不与世通,遂不觉违离数载,怀仰何可言。常怪吾吴中宰县者,坐贵之甚,几与民庶隔绝,颇不然之。故为县,一切弛解。虽儿妇人,悉至榻前与语。每日庭中尝千人,必尽决遣而后已;不为门户阑入之禁。至所排击,皆大奸。待士大夫必以礼,而未尝不以情处。独流俗所以为訾者,不驭吏也。实亦无负于百里之民。不幸有所忤犯,致凶德参会,极其排陷。幸当世士大夫犹有怜之者,仅不窜谪,然于侪辈,已不比数矣。

    昨岁因遣人领先人敕命,即具疏乞解职。南岷王公故相知,抑不上,复贻书劝勉。然次且乃至五月到邢,意已悔恨此行矣。铜梁张公近按察天雄,云遇执事江陵,备道见怜之语。且云当时亦未意来此。张公以是颇相礼遇。隔越数千里,无尺素之文,而两公独相与语于江、汉之间,即謦欬无不闻,极令人感叹。特遣人托子完寄谢。会晤未卜,不胜瞻跂。

    与冯樵谷在湖极自负。得意处,不减两汉循吏,非夸言。反被狺狺者不止。此是关系世道,仆一身何足惜?在邢无一事,可称吏隐。然已觉世途不可行;河冰解,即谋南归矣。

    与沈云泉秀才

    朱秀才来,具知动止,为慰。比在县,见士民有德者,必敬之,咨访之。如执事,盖所敬而咨访者,然未尝有屏人私语也。公家门户,亦无私也。在内署无事,思彼中一一可记忆。虽疏阔,其为小民者已恳至矣。今已蒙见念,亦以自考未相忘也。

    与朱生大观

    令弟重趼数千里来,力不足以振之,然高义已动京师矣。鄙人官资何足道,只平日在贵县,不曾欺神,不曾欺民,今见贵县之人,真无惭色也。如得挂冠还,相近,可与一二知友时见过否?

    与同年陈给事间阔久矣。国事委重从官,吾丈何得偃仰林下也!在县良苦,无知之者,而倾陷万端。平生虽置毁誉于度外,然不能无愤悒耳。吾丈幸时召曰野无告之人问状,当必有十之五公论也。名誉不着,朋友之过。吾丈可以坐观,不置黑白于其间乎?此非为不肖,亦以为彼邑之民也。此后莫肯有诚心为民者矣。朱文学来,备讯起居,附此为候。

    与王子敬袁吏部来,不承音问,殊为失望。吴兴事,顷得信,知乡人意殊不佳。每与道亨言,辛苦二年余,专为彼中见告者力保护之。其实自谓不愧古人。不意乖忤如此。道亨亦以比境具知,深以为叹。今向人言,若真负涂污而求人洗刷者。

    昔人有因仕宦,为人罗织,以为忧者。龟山先生曰:「顾君所自为何如耳?苟自为者皆合道理,无愧;而不免焉者,命也。不以道理为可凭依,而徒惧其不免。则无义无命矣。」仆来此亦偶尔。久不作仕宦计,待冬杪入京,即自动免归也。

    又

    范司成已行后,始拜内阁之命,附书未之及。今淹延不觉又三月,无 【无 原刻误作「每」,依大全集校改。】

    日不思归也。北来者皆言,乡里少年更聚会羣不逞,极其相倾。屏麓亦颇知意,不轻言。若从容叩之,亦必无隐也。仆所以不去者,非能为千仞之翔,第不肯为虚弦下耳。

    与周孺允二首【以下多述宦况】

    初至长城,寻有书寄谢。诸公皆见教,公独无所答,岂有不足于中,抑去人不能守候也?县号难治,欲以曹平阳、卓子康之道治之,俗人皆非笑。然如人病久,多服参苓,元气亦可渐还。附子大黄,终不敢用也。陈谦甫还,能具道此中事,并托面候,不一。

    到县,不能致一问,可知吏之俗矣。太湖去治二十里,不一游。向到临安,与子实约游西湖,子实竟不至。又连日雨,命舆至城外,遶城一望而已,俗何可当?为吏不能作气势,人颇谓之不能,多有见教者。老人岂复肯受人见教耶?任性而已。太夫人起居万福。人便,草草附问。山茗少许,公非乏,乃致远忱耳。

    与唐同年【讳爱】

    契阔数易寒暑,怀念何可言?五月到邢,不觉已迫冬。咫尺魏阙,不异湘、楚,何啻子云寂寞而已?     与钟上舍

    承不忘先契,甚荷。昨晚所言,尤荷相念?然如对峰为布衣交可也。流行坎止,当顺所遇,不敢以颠沛失其故步。推荐自是在位者之责;待吾求而荐,即其人不足重矣,何以彼荐为荣?有要官,万望莫及鄙人姓名;不惟无益,反见累耳。

    与龚子良承赠言,匆匆又遭子妇之丧,不得过谢。文虽非所当。然皆实录。非柑知,何以能相信如此!天下士大夫,已成一番风俗,无论五代,说两汉循吏,已被讪笑矣。生民何辜,而遭此不幸也?家人京口回者,附此为谢。

    与傅体元承过舍相送,又有扇金之惠。恶俗雅不信人,惟徐龙湾书来云:「安有五月披裘而拾道上遗金者乎?」徐君非面誉人者,人情不相恤,所以不却来赐也。京口人还,附谢。

    与王子敬六首南还,与旌旆差池仅旬日,恨不一会。仆以二月十二之任。山乡久不除令,告讦成风,犴狱常满。治文书,至夜不得息,殊违所性。所幸士民信其一念之诚,儿童妇女,皆知敬慕,深愧无以使之不失望耳。每一听断,以诚心求之,此心自觉豁然清明。仕与学,信非二事也。如是行之无倦,知古人不难为矣。

    所云杨君云云,向亦戏言及之,公遂以为实然,深用叹惜。彼以梁国之鸟吓我矣。衰晚得一命,真自信。凡事须行其庭,不见其人,何可望人知我也!

    县久敝,所应用官钱,并被侵没。衙中一鱼一菜,悉自买比市价,此尤可笑。日理民讼,一日人命亦可数起。昔年彭户部佐吾县,颇称健吏,计仆所决之讼,两月间多于彼三年矣,奈何自苦如此?向到顾渚采茶,登览太湖,怅然有归来之志。承及宋史,意甚恨恨。恐遂不能有成,然不能忘也。人行,草草。

    相违忽忽遂经岁,相晤未下何日。自来此,凡三得书,每开函如对面,复增怅然。县在太湖上,山水甚嘉。顾日理文书,少休暇,令人益自叹俗耳。杨夫人既迫迁死,殊可痛。其它蛮触之争,不足道也。令弟家信中必悉之。太守公孙子阳之徒,得公书暴之,不然,复寒之矣。半岁中,决狱数百事,陈谦甫曾抄其一二,别无文字,因附去。此中亦有精微之理,暇时可一览。余文字,俟续寄。

    周兴叔近已过郡去矣。有序送之,匆匆未及录去,王元美自大名还,致彼抚公意,大各如王少宰所云当作书院山长耳。方尔次且,得元美此言,始复作行计。夏二不及附书。

    五月初十日至邢。道亨署篆。今初六日,太守始至。官中殊无一事,公庭阒然,未见南方为吏如此者。惟土俗俭陋,近来务为裁损,几于貊道。然愚性甚乐之。第孤危之迹,终不自安也。

    与沈敬甫四首考选庶吉士,存老甚有意,诸公亦争为言。而给事中又题本欲限年,此辈意忌。实违之,俾不通也。吾亦雅不欲就,但随缘得一官,诸公自徒纷纷耳。

    人生出处有定,由人不得。读「以木?巳包瓜,含章,有陨自天」之辞,殊觉有味。「出宰山水县【县 原夺,依韩愈县斋读书诗补。】

    ,读书松桂林」,有何不可?内阁无所事,日食太官之膳而已。有相知者云,更欲有所处。然仆殊自爱寂寞,令千载之下,想见杨子云高致。阁中见揭高皇帝谕中书文云:「先书之天地,无有也;后书之天地,天地也。先书之圣人,无知也;后书之圣人,圣人也。」此语甚奇。若欲尽此言,则此官须与天地圣人冥会者,乃为尽职。今世求杨子云,何可得?

    山城僻处,非当孔道。虽隔一湖,视燕京更远耳。为五斗米折腰,意默默不能自得也。「生子痴,了官事。」官事未易了,奈何?丙丞相不案吏。仆性实不喜案吏,人谓不能。稍案吏,人佥然称之。仆独笑谓「吾非案吏者,聊以戏君」。然竟不案吏也。每视事,吏环立,妇人孺子绕案傍,日常有数百人,须臾决遣,自以为快。或劝自尊严如神人,又不能也。与太学生饮,人或讥之。然无太学生肯相召饮者;恨不得与老兵饮耳。人须当任性,何可强自抑遏,以求人道好?昨从顾渚山望太湖风帆,半日可到家矣。以公相知,及之。

    与陈吉甫吾兄何日计偕?明年过二月,恐仆又还舍,不相值也。王大夫真有故人情。然政不必依靠人,往来自任吾意耳。一日有事天雄,见向时石丞子执经门下者,与之坐久之,别去。人生何自苦?吾辈尚不可谓之老,然同时已半谢矣。府中夜卧,闻更鼓声,醒然不寐。追念平生故人,欲如少年聚会,何可得也!偶人还,附此为问。草草。

    与顾懋俭四月二十五日、五月初四日、十九日书并至。是日亦有书寄家。珠卷为王内翰携去未还,抄本在十九日封中,想见之。即无一字改者。但系辞【系 原刻作「系」,依周易校改。】

    后篇,誊录错误,因改二股,不能记原稿耳。天下人非无识者,惟填榜时有鬼昧也。馆试,向见徐少师,已面告不赴。后科果奏限年,士论亦颇为不平,类有媢嫉之者。然吾亦何意,大冶铸金,金岂踊跃自谓我为干将、莫邪乎?日来读书稍接续,甚好。但须沉着,莫轻放过。望并以此规切二子也。

    与万侍郎【以下四首系马政】

    驾还,欲约知友送之郊外,竟先日而去。其高风不可及,贤于东都门外送者几千辆矣。仆黾勉于此,颇以杨子云寂寞自解。然思颍之心,不能一日忘也。太仆志已梓完。仅一月而成,又无考订,然于国家马政因革之际,颇反复深致其意。幸赐览,有便,不惜示教。

    与曹按察雉城朱进士,曾负笈函丈。今魁秋榜,足为门墙桃李之光。惟鄙人昔在雉城,亦有从游之旧,因其归省,附候起居。太仆寺南滁有志,此旧无志,适兹草创。然于考牧一事,见今天下事徒日事纷更,而不察其所以然,往往类此,有可慨者;仆所以于此书因革之际,未尝不反复深致其意焉。惟览而教之。

    与顾太仆

    续送到三县牧马草场碑,乞赐省入。此孝庙初年新政。所在勒石官廨,实为久远之计。今若并移文畿内、河南、山东州县,各拓一本送上,取载志内,尤为有据也。谨白。

    江湖廊庙之隔,幸得一再晤言。遽出国门,不任怀怅。管马官于太仆为属,因被檄留馆慈仁寺,校定志书。连日批阅,独辽东、陕西、山西、甘肃行太仆寺苑马寺,绝无文字可考。驾部掌故所存,乞烦令史查考抄示。及杨邃庵尝以都御史督理马政,不知何年停止。前此有以都台巡督者否?又杨公所督,陕西一路;辽东、山西、廿肃亦曾有事差否?其余有关马事,可以指教者,不惜详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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