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紫柏尊者别集卷之三

首页书架加入书签返回目录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虞山白衣私淑弟子蒙叟钱谦益纂阅

    径山寂照六世孙传临济宗契颖寿梓

    书问

    与冯开之共十六首

    贫道初辱法爱。犹不敢承教。及请赦文石罪。始获领益下风。自是公信此道。如钉入木。既进不复出。虽有奴儿婢子。鼓惑侍者。使蔽聪明。相成顶堕。然仗佛之灵。见地日清。惟纲宗之旨未了。纲宗譬诸符玺。符玺在我。生杀谁夺。一失符玺。虽王侯亦莫能赏罚人矣。今兹黑白。孰不看几则公案。寻常自谓明了。及被人觌面拶着。便如雷瞋相似。眉眼虽动。愧然无所措置。此纲宗不明故也。迩来士大夫中。知好恶者实难其人。即僧辈亦不多得。惟公大愤精神。参究谛当。做个双眼圆明的护法菩萨。贫道初未敢以此望公。自公於此道微有信入。实望公不浅。然犹以公世故重而道念轻。恐中心柱子。不甚牢固。又君子亲而不能久。小人知而不能远。不能久终必我远矣。不能远终必我亲矣。君子远而小人亲。恐外面夹持又无其人。公如肯慰贫道之望。须无忘贫道之言。

    又。

    别来甚久。南北殊绝。了无音寄。何世道凉薄如此。大都比时。无论俗人与僧。惟以机智为能。窥动静而迎人意。就情办事则真实根本。竟无暇培护。由是观之。法门兴替可知矣。岂惟道法若是。世道亦可知也。贫道受质傥直。不能希世浮沉。惟深云是避。不知先生近来作何状。常想先生亦傥直。恐于世路亦难苟措。近得仲淳中甫书甚喜。闻先生终日超然。不以官故累大慰远人。贫道度夏清凉山中。读黄山谷全集。偶及山谷谪官时。作承天塔记。有权贵欲托名不朽。而山谷竟阁笔勿应。于是其人憾甚。谮山谷于执政者。大受诬逐。贫道不觉汗堕如雨。且恸弗能止。若山谷当时心地不真。安能使后世人痛肠如此。因想先生当时。此真实如金刚山。一任毗岚。横吹竖撼。当有时放大光明在。此贫道铭刻肝肺。望于先生者也。密藏应世才能。今非昔时比矣。可喜可怪。即日往峨嵋。会晤未期。惟为法珍谨。

    又。

    大都男子出处。实系前分。世之嘈杂赞嗤。何足介怀。且荣辱无常。两无自性。辱若有性。贫贱者断不能及富贵矣。是以达人了此。安于荣辱之间。不见二致。此旨先生素洞明者。不知触境真受用自在否。若不自在。佛法即无灵验。法本有灵验。先生受用不来。便是魔鬼入家矣。大丈夫气宇如王。魔鬼在家而不能逐出。可不耻哉。不远数千里献此言。先生休负我。於岑二公。时亦相晤否。晤则为致之。白发种种也。须精进。

    又。

    别先生来。即登牛山结冬讫。观不可久居。闻妙峰挂搭京师遂访之。故得与藏公仲淳晤接。大都刻经萌兆。天时人事颇宜。中甫疎放有执见地微清。但未大透。终不作住头许可。徐孺东。邹南皋。并曾健斋。皆宇宙中正气。惟健斋于此中有深信。南皋抝强可取。贫道去住类孤云。安着踪迹。特适志自任。亦尝念先生怀抱真率。资质粹美。海内几人哉。然贫道犹有蓬心不满先生者。以先生耳根太硬。硬极则变。硬之变不软而何。且先生喜闻耳硬。或者不允。又加之软讥。则先生之不快。每每浮之颜色。如闻贫道万里直音。即能转习。则法门有赖多矣。

    又。

    紫柏道人。峨嵋东来。初意本欲挂搭天目径山者。以时岁勿嘉。故权寓曲阿耳。然天目径山悠悠在念焉。即阳羡水山亦自清胜。又为请谒者多。似亦致扰白云也。鄙人书经拔亲。为答劬劳。此心耿耿二十余年矣。比欲完之。是以不暇接人。如旧疎狂之习。似亦消去大半。惟不近人情故。复未化习僻之入骨。为灵君损妙若是乎。譬犹一妇人。贪欲者见之生爱。同色者见之生憎。作不净观者惟见清淤。无预之人见之平常。兄见之妹。子见之母。此则惟圣人能之。且夫妙明觉明。初非两件。四者见之。无非觉明。两者见之。无非妙明。此等淡话。少有知见之流。于明了中。率皆能领略。惟任运不昧其光。虽大方菩萨犹难耳。即紫柏道人不近人情。亦妙明之妒。先生何以教我。

    又。

    峨嵋颠末。切须他书再细考之。兹山乃华梵标帜。一字一句。苟非清净灵台。顿忘身心。从虚空中。生大灵响。安能光饮魔外。揭人本心耶。惟愿弗苟。惟愿弗苟。可道人痛乞。

    又。

    比读听雨草。则居士时义。较昔掇高科之作。愈精愈雅矣。又如诸葛武侯节制之兵。严而安。徐而疾。诚佳艺也。虽然。流芳不待。年命几何哉。足下往者相见时。未及四十岁。头毛苍然。此乃用心时义所致也。大都文章秀雅。即精血所化。是以文章愈奇。而精血愈枯焉。吾意愿先生。于出世法中。拚片精神。打磨一番。苟心光洞彻。于内典肯綮。并古德机缘。荡然无碍。而饭粥之余。或现量所得。内典中精义。自心光焰。留照千古。不亦可乎。即古人葛藤。亦颂几则。亦如杨大年。张无尽。辉映禅苑。力持大法。岂不至上。且世间眷属因缘。不知缚了多少汉子。入于地狱。虽则世谛也要周旋。然眼花认着。甘堕己灵。有智丈夫。宜作去就于精神。尚可收拾。若形衰精败。断不能了结。由是言之。则时义不做亦可。即阿郎并相知中求教者。称心现量打发足矣。何必苦心自作。昔李伯时画马。秀铁面呵之。以为必入马腹而堕地狱。今之留心时义者。心术循良。一旦出身做好官。则亦有益。如心术不佳。藉此出身。为大盗而劫人。则较李伯时而先生罪尤甚。隺林风便。附此。

    又。

    长郎成人矣。已了世中一节大公案。又累轻一层。可喜。大抵累轻则力大。累重则力微矣。故地承一切。又不若水力。水力又不若火力。火力又不若风力。盖地以四尘成。水以三尘。至风则一尘耳。惟心无一尘。力不可思议。由此推之。累轻一分。则与真心。相应一分。而力大一分。奚惑哉。吾在北时。辱惠书曰。般若缘深。天去其疾。非先生孰能于此。比相知中俱言。先生儿女情多。风云思少。若果然者。则贫道青山白云谁壮寂寥乎。四明李次公。乃烟霞徒耳。其于内典颇曾探。索。且操守勿苟。今其省父南来。道出凤城。指渠一谒。高明当以门里人接引之。

    又。

    此道荒凉东南。已知舍先生其谁哉。然一别五易寒暑。幸暂披晤。遂复离析。人非木石。安能恝然无情。初意登径山。自谓过杭。决有十日之谈。稍洗积渴。不意平望桥头。觌面错过。贫道法华楞严。藉佛宠慈。俱已书完。装潢秀茂。皆属丁南羽。一手裁制。故得如意也。先四僧护行矣。此经安置西山宁化。芦芽峰顶铁塔之内。所愿并塔坚固。候慈氏下生。放大光明。炳烛法界。四众问佛。佛说所因。释迦教中初末世。有一比丘名真可。书此二经。一名妙法莲华。一名大佛顶首楞严。为报父母生育之恩。今放光明。愿见者闻者。共生孝心。因孝得佛。是彼愿故。乃放此光。时弥勒语讫。四众人等。皆生希有想。亦发愿如我。想先生必喜闻者及此。闰三月十六日。金坛诸弟子。送至瓜州而别。截江风致。天色空朗。青山两岸。碧水中流。片帆如叶。顷即到岸。吾愿先生。同截苦海。登彼岸等。山西路亦不远且近。清凉若得杖屦一行。何胜如之。于中甫真先生的骨。时常切要煅其知见。不可情识。楞严曙天血书华严。乞先生作记。用垂不朽。毋忽。

    又。

    清风泾阚禅师碑铭未就。使此老幽光至德。无寿于世老汉甚慨之。妙常庵主妙峰。虽碑石已具铭未求。不幸而死矣。故老汉新托隺林。代完此公案。当欣然握管速撰之。则老汉受赐多矣。隺林到清凉。辱手书何慰如之。久不晤公。公之近来习染甚矣。奇男子家。眼睛无珠。腰间无铁。可乎。愿痛思之。老汉拄杖实无面目。当机之际。狭路难避。莫道不言。

    又。

    道人持钵诸方。三十六年矣。始行脚时。绝勿晓世情。利害在前。初不入胸。且不知渠是何物。故日用超放快活处有余。自行脚久历境缘。逆顺种种变怪。驾无为有。化有为无。理道捺过。率横以私情。惟快业识。不顾将来。结何果子。此辈出之法门外。犹不足骇。出之法门宁不恐怖。古人每云。生平无限伤心事。不向空门何处销。大都世中不可意事。譬如火空王三昧。譬如水。以水救火。吾如来深慈也。今此辈直以水中生火。焚烧善类。使玉石不分。是等情状。於吉祥静海。虽辱惠顾。竟不一言者。恐波及先生耳。兹复提起。非但贫道要十分护念。在先生亦当十分痛密。则将来受患犹轻。不然临时悔之晚矣。又诸郎尚未知经远之计。朋友交接。苟非惧天理。识因果者。断不可轻容相处。若于此。为父者不能以深慈妙严。使子女辈随量成器。则莫若不生。生而复怕。费心调获则不仁甚矣。惟愿不以深慈刺情不快。即于不快时。痛猛悲泣一上。则道人承惠多矣。盖先生担子渐重。海内金汤寥寥。台老又老。唐一所董玄宰辈。得一纱帽盖头。惟快情恣识。逞其素所不逞。宁暇及此。赵定老近有信占。宇泰中甫。当委曲时警策之。道人结夏皖山三祖寺之马祖庵。彼中山水奇旷。天目当兄之。但不得与先生共耳。

    又。

    禅有邪正。官有冷热。邪禅炽行。则正禅受厄矣。即如热官焰高。则冷官焰低矣。嗟乎。邪邪正正。冷冷热热。千态万状。陋不可言。阿奉者易进。谔谔者请退。如此种种。试观一心不生之前。何殊片雪扑红炉哉。故曰。达本忘情。知心体合。若然者则邪正冷热。皆情也非本也。如不能达本因循恣情。情胜则本败。而无所不至矣。又岂能知心体合耶。先生官不甚热。忙不暇如此乎。道人抱病浔阳百余日。病稍愈。即劳盛狱起。带病冒暑北行。上诸公书讫。复乘流南还。挂搭石头。未几则公亦至。公至将半月。不能遣一苍头一问道人病。则先生冷官作热官。梦烦。奚暇梦云外病僧哉。吾非情求公直以理警耳。

    又。

    浔阳水山高胜。非他者可并。盖皤湖盆其前。岷山带其后。波光空翠。交映之中。而汉阳诸峰。装憨作痴。争奇吐秀。万态非一。如使嗜欲深而天机浅者。能一登之。则直下亦未必勿习染爆落。灵府廓然。况天机深者乎。贫道抱疾长松之下。几百余日。而寒热交攻之际。药石逆治之时。常识骇飞。本明忽露。所谓波光空翠者。亦首尾腾换耳。吾知真实居士堪与语此。乃不敢讳而暴之。意欲居士携一徤仆。挟一枝枯藤。驾轻舟顺流而南。直使病僧得请益维摩。亦得庐岳发前人未发之秘也。如王程有限。为人臣者悚息勿敢遑宁。则山水之兴又当次之矣。然居士此出。大非细事。惟君子小人之辨。势涉危疑。断不可依回放过。贫道于久病中握管作字不远寄公。公切当大知好恶始得。曾健斋公之相知。一病不起。何痛如之。幸得中甫治其后事。足见法脉不无人也。时在严寒。动定加餐。慰我幸甚。特遣觉休不远而来。切为法门之故。惟先生痛体之。余无说。

    又。

    古人读书。便立志作圣贤。今人只要作官。吾曹亦然。古人出家。志在作佛祖。今者惟为利欲耳。贫道迟回长安。念头颇不同。然旧识皆劝我早离北。虽是好心。为我实未知我。大都为我者率以利害规我。若利害我照之久矣。实非我志也。我志在利害中。横冲直撞一两番。果幸熟肉不臭。徐再撑立奚晚。先生受性真实。故直以此相告。即先生官到此。世味亦只如此。倘不以本分为急务。计亦左矣。先生年渐高矣。酒色怒此三事。乃贫道数干里贡先生之供养也。往于石头举动。逆思之而有悟。亦人天师耳。径山化城。宜委曲恢复。为完藏道场。母悞。

    又。

    南中自台老即世之后。金汤大法。非先生其谁乎。然先生心真而才智疎。终非金汤料也。大概金汤之料。非雄深坚猛者卒难为之。虽然。南中若微先生。又更难其人矣。先生才智虽疎。而真实有余故也。然则南中佛事。贫道不委先生获持。又委谁乎。比径山楞严。密藏养病未还。幻予化不复返。虽能勤兴勤充使小隙。亦不过全开郎与本郎之旧贯。此二僧岂能复振其頺波乎。要在先生与诸金汤法侣聚谋。定其人则径山楞严两道场事。一一完之不难也。愿先生熟虑之。贫道年在耳顺。有顺之名。无顺之实。岂果能备僧数耶。然微贫道亦恐如贫道者又不多得。愿公等恕其短而颔其长。或可以有少商略也。外肥皂两九附。洗染垢。愿勿却。解荡人天业。能除凡圣情。不知谁敢用。垢净任纵横。

    又。

    万历三十年十一月初七日。始得展手示。徐读之。备悉先生。并江南法侣。深护智愿之心。即土木偶人亦必知感。况贫道耶。苐先生与诸法侣。深护之心固美。然皆不遑裂利害而计之。经称丈夫畏时。则非人得其便。非人即邪神小鬼耶。大都邪神小鬼得为崇者。不过我有欲。我若无欲。则彼伎俩穷矣。所谓欲者。粗则不过名闻。利养。声色。近则不过肉块子。与能计度分别人我之心。若粗与近者。直以无尘智强力观之。则虽不能顿融。必不敢公然与能观察者抗也。且百凡利害。必关过现之业。故忧虞之与悔吝。悔吝之与吉凶。於不觉不知之中。莫之然而然。而任运计度生焉。此三者生。而不以理折情。则忧虞之机。不从吝不从凶。将何从耶。愿先生无忽勇猛。思之思之。果有霍解。则知杭之天目。江右之匡庐。不在杭与江右。即在长安也。贫道未出家时。智勇不在人下。凡世间之计度。无不计度过者。以千计度万计度。莫若出家为僧是最上计度。然后脱白一条编四十余寒暑。稍弗住脚。宁有如此人。又畏时计度利害而取舍之乎。又吾曹断发如断头也。更有何头可断哉。然先生并诸法侣。深护智愿。敢不知好恶。但我断行止。要心常不与世心和合为精进。故曰寻常利害稍关心。临终自然生死现。贫道近年操守。较往愈甚矣。不委先生迩来。于逆顺关头。果能得自受用三昧否。此贫道切望于先生者也。此真语也。辱先生特遣兴肇。持手示召贫道。如不以直心答先生。与诸法侣。此非佛弟子本色。客岁沈讱卿。看冯琢庵脉。后谓贫道曰。琢老若不速回去。则应酬不减。静机无繇。恐入春大命难保。今年琢庵果死。噫琢庵死。而先生顽然不惊且痛。则先生死机亦不远矣。自密藏去后。贫道与先生疎阔以来。先生得闻药石之言罕矣。兹先生又得贫道吐此裂情网之语。此先生自致之。非贫道横加之也。再愿先生熟思之。想天气渐暖。游湖情高。水浅舟轻。黑风谨慎。癸卯三月初七日。

    大师集中。与开之先生书。仅二通。及得其家藏手札。凡裂情吐胆。涂毒而出者。累纸皆是也。因思大师手书与人。其不顾忌讳。中人隐痛。如与先生诸札。不得尽见集中。此段血心。归之灭没。而不可着者诚不少矣。然余考大师蒙难。挺身抗救止。于中甫一疏。事虽无及。犹足为宗风吐气。至发愤流叹。欲哭欲泣。托于诗歌而见诸文辞。则反得于师明德而友达观之汤义仍。若夫闻难旁皇及承讣痛哭呕心。一文以抒写平生。发挥其末后之光焰。当首属之先生。乃寂寥无闻。仅于日录中记师坐脱。为一发嘅。因叹息小道人性田不可及。则亦可谓负却阿师也。师以万历癸卯腊月灭度。是岁与先生书。尤加痛切。甚以死机不远。折其游湖高情。乃大师既逝。先生亦不久旋歾。若夙照而预谶者。余故于二十八札。录其十有六。而于癸卯一书。独存其日月。陆符法仞识。

    与冯开之札

    长江之南。地若片掌。而片掌之间。久缺闻问。可叹也。先生近从赤水游。赤水仙学。自谓扶宅非难。且其气盛於先生。先生何以转之。若不能转渠。即受渠转。此皆水火之力。力盛者则夺之矣。若不受渠转。是须旗鼓相当。於人天众中。一较雌雄。宁无明眼者为之证据哉。宋山谷黄先生。凡遇道之邪正关头。必正色而谕之。决不用偷心取一时人快也。故其耿光与诸禅争先。宜其如此。今人稍涉势利津径。则利害是顾。荣辱是僻。偷安是乐。三是障心。虽力如巨灵。孰能撼之。此等光景历历。贫道亲尝者也。苟无道以治心。触此境界。安得超然哉。吾眼中之人。唯先生受其挤陷。虽复乍闻亦有动心时。少顷则忘之矣。此最入道捷径。峨嵋别传老师行实。乞为大整斥之。不惟此师籍为不朽。吾亦欲先生之名。同普贤老人不朽。愿无忽。又栖霞兀斋法师。并其弟幻斋法师行实。亦乞先生文之。此二师于贫道有法义交。渠先行而后行者不为之图不朽。非义也。

    又。

    华严新论。闻是宋板。字画清整。朝夕思得。朗读百过。少慰渴怀也。不知此味。何日上舌。禅人觉之。其天资尽可教者。但恨其常习入骨。卒难淘泻。渠自发肯心则泻之。亦勿难者。又其性近于文。如先生[拚-ㄙ+ㄊ]一月之工。开其文窍。辟其文路。壮其文气。坚其文骨。提其文心。保渠必有成者。

    又。

    居士官套习生。猿猱习熟。每寄吾书。则以为疾。今官渐大。得非疾大乎。若谓南官冷静。可以久禄。此非自食其言乎。是事平言。世中人谁肯及此。思之。传金沙十方院疏文。先当说理透彻。方好叙事。以东鲁书生。有理法障故。

    又。

    先生于楞严静室。曾称丁勺原奇伟殊伦。可为法门金汤。苐于法海中。迥未有所入。乞师特接引之语讫。即为贫道扣三首。以是贫道过滁阳诱拔之。渠世味正浓。虽复相见。於出世法掉头不顾。比勺原蒙大难。顿觉交情反覆。波澜莫喻。始知好因缘处。翻成恶因缘。贫道望其眉宇愀然。颇有厌世之色。即为提明。向日先生婆心扣首为渠之事。渠始痛感先生为渠热肠。先生急当作书。力提出世因缘。渠亦得力信入。且渠虽离此大辱。而精神胸次。不惟勿困顿。实超朗无介亦可敬也。

    又。

    承手谕教我甚深。苐徐思之。断发如断头。倘再计山林可以避祸。朝市取祸必易。则尚有头可断矣。所以甘受报缘。初不暇生心趋避也。且舍境何以煅心哉。

    又。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章目录下一页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