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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九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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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之用力也简而人之从化也博虽有不从而俟之以刑者固少矣古之人有行此者人皆悦而恐不得归之其政巳熄而人皆思而恨不得见之而岂至于谤且怒哉今为吏于此欲遵古人之治守不易之道先之以敎化而待之以久诚有所不得为也以吾之无所于归而不得不有负冒于此则姑汲汲乎于其厚者徐徐乎于其薄者其亦庶几乎其可也顾反不然不先之以敎化而遽欲责善于人不待之于久而遽欲人之功罪善恶之必见故按致操切之法用而怨忿违倍之情生偏听摘抉之势行而譛诉吿讦之害集巳之用力也愈烦而人之违巳也愈甚况今之士非有素厉之行而为吏者又非素择之材也一日卒然除去遂欲齐之以法岂非左右者之误而不为无害也哉则谤怒之来诚有以召之故曰足下无怪其如此也虽然致此者岂有他哉思之不审而巳矣顾吾之职而急于奉法则志在于去恶务于达人言而广视听以谓为治者当如此故事至于巳察曾不思夫志于去恶者俟之之道巳尽矣则为恶者不得不去也务于达人言而广视听者巳之治乱得失则吾将于此而观之人之短长之私则吾无所任意于此也故曰思之不审而巳矣足下于今最能取于人以为善而比闻有相晓者足下皆不受之必其理未有以夺足下之见也巩比懒作书既离南康相见尚远故因书及此足下为何如

    寄欧阳舍人书

    此书纡徐百折而感慨呜咽之气博大幽深之识溢于言外较之苏长公所谢张公为其父墓铭书特胜

    巩顿首载拜舍人先生去秋人还蒙赐书及所譔先大父墓碑铭反覆观诵感与惭并夫铭志之着于世义近于史而亦有与史异者葢史之于善恶无所不书而铭者葢古之人有功徳材行志义之美者惧后世之不知则必铭而见之或纳于庙或存于墓一也苟其人之恶则于铭乎何有此其所以与史异也其辞之作所以使死者无有所憾生者得致其严而善人喜于见传则勇于自立恶人无有所纪则以媿而惧至于通材达识义烈节士嘉言善状皆见于篇则足为后法警劝之道非近乎史其将安近及世之衰为人之子孙者一欲褒扬其亲而不本乎理故虽恶人皆务勒铭以夸后世立言者既莫之拒而不为又以其子孙之所请也书其恶焉则人情之所不得于是乎铭始不实后之作铭者当观其人苟托之非人则书之非公与是则不足以行世而传后故千百年来公卿大夫至于里巷之士莫不有铭而传者葢少其故非他托之非人书之非公与是故也然则孰为其人而能尽公与是欤非畜道徳而能文章者无以为也葢有道徳者之于恶人则不受而铭之于众人则能辨焉而人之行有情善而迹非有意奸而外淑有善恶相悬而不可以实指有实大于名有名侈于实犹之用人非畜道徳者恶能辨之不惑议之不狥不惑不狥则公且是矣而其辞之不工则世犹不传于是又在其文章兼胜焉故曰非畜道徳而能文章者无以为也岂非然哉然畜道徳而能文章者虽或并世而有亦或数十年或一二百年而有之其传之难如此其遇之难又如此若先生之道徳文章固所谓数百年而有者也先祖之言行卓卓幸遇而得铭其公与是其传世行后无疑也而世之学者每观传记所书古人之事至其所可感则往往防然不知涕之流落也况其子孙也哉况巩也哉其追晞祖徳而思所以传之之繇则知先生推一赐于巩而及其三世其感与报宜若何而图之抑又思若巩之浅薄滞拙而先生进之先祖之屯蹷否塞以死而先生显之则世之魁闳豪杰不世出之士其谁不愿进于门潜遁幽抑之士其谁不有望于世善谁不为而恶谁不愧以惧为人之父祖者孰不欲敎其子孙为人之子孙者孰不欲宠荣其父祖此数美者一归于先生既拜赐之辱且敢进其所以然所谕世族之次敢不承敎而加详焉愧甚不宣

    答范资政书

    颂而不謟伉而不骄

    巩啓王寺丞至蒙赐手书及绢等伏以阁下贤徳之盛而所施为在于天下巩虽不熟于门然于阁下之事或可以知若巩之鄙窃伏草茅阁下于羁旅之中一见而巳今巩有所自得者尚未可以致阁下之知况巩学不足以明先圣之意识古今之变材不足以任中人之事行不足以无媿悔于心而流落寄寓无田畴屋庐匹夫之业有奉养嫁送百事之役非可责思虑之精诏道徳之进也是皆无以致阁下之知者而拜别朞年之间相去数千里之远不意阁下犹记其人而不为年辈爵徳之间有以存之此葢阁下乐得天下之英材异于世俗之常见而如巩者亦不欲弃之故以及此幸甚幸甚夫古之人以王公之势而下贫贱之士者葢惟其常而今之布衣之交及其穷达毫发之殊然相弃者有之则士之愚且贱无积素之义而为当世有大贤徳大名位君子先之以礼是岂不于衰薄之中为有激于天下哉则其感服固宜如何仰望门下不任区区之至

    答王深甫论扬雄书

    此书所议甚舛姑录而质之有识者

    蒙疏示巩谓扬雄处王莽之际合于箕子之明夷常夷甫以谓纣为继世箕子乃同姓之臣事与雄不同又谓美新之文恐箕子不为也又谓雄非有求于莽特于义命有所未尽巩思之恐皆不然方纣之乱防子箕子比干三子者葢皆谏而不从则相与谋以谓去之可也任其难可也各以其所守自献于先王不必同也此见于书三子之志也三子之志或去或任其难乃人臣不易之大义非同姓独然者也于是微子去之比干谏而死箕子谏不从至辱于囚奴夫任其难者箕子之志也其谏而不从至辱于囚奴葢尽其志矣不如比干之死所谓各以其所守自献于先王不必同也当其辱于囚奴而就之乃所谓明夷也然而不去非怀禄也不死非畏死也辱于囚奴而就之非无耻也在我者固彼之所不能易也故曰内难而能正其志又曰箕子之正明不可息也此箕子之事见于书易论语其说不同而其终始可考者如此也雄遭王莽之际有所不得去又不必死辱于仕莽而就之固所谓明夷也然雄之言着于书行着于史者可得而考不去非怀禄也不死非畏死也辱于仕莽而就之非无耻也在我者亦彼之所不能易也故吾以谓与箕子合吾之所谓与箕子合者如此非谓合其事纣之初也至于美新之文则非可巳而不巳者也若可巳而不巳则乡里自好者不为况若雄者乎且较其轻重辱于仕莽为重矣雄不得而巳则于其轻者其得巳哉箕子者至辱于囚奴而就之则于美新安知其不为而为之亦岂有累哉不曰坚乎磨而不磷不曰白乎湼而不缁顾在我者如何耳若此者孔子所不能免故于南子非所欲见也于阳虎非所欲敬也见所不见敬所不敬此法言所谓诎身所以伸道者也然则非雄所以自见者欤孟子有言曰天下有道小徳役大徳小贤役大贤天下无道小役大弱役强二者皆天也顺天者存逆天者亡而孔子之见南子亦曰予所否者天厌之天厌之则雄于义命岂有不尽哉又云介甫以谓雄之仕合于孔子无不可之义夷甫以谓无不可者圣人微妙之处神而不可知也雄徳不逮圣人强学力行而于义命有所未尽故于仕莽之际不能无差又谓以美新考之则投阁之事不可谓之无也夫孔子所谓无不可者则孟子所谓圣之时也而孟子歴叙伯夷以降终曰乃所愿则学孔子雄亦为太?赋称夷齐之徒而不曰我异于是执太?兮荡然肆志不拘挛兮以二子之志足以自知而任巳者如此则无不可者非二子之所不可学也在我者不及二子则宜有可有不可以学孔子之无可无不可然后为善学孔子此言有以寤学者然不得施于雄也前世之传者以谓伊尹以割烹要汤孔子主痈疽瘠环孟子皆断以为非伊尹孔子之事葢以理考之知其不然也观雄之所自立故介甫以谓世传其投阁者妄岂不犹孟子之意哉巩自度学毎有所进则于雄书毎有所得介甫亦以为然则雄之言不几于测之而愈深穷之而愈远者乎故于雄之事有所不通必且求其意况若雄处莽之际考之于经而不缪质之于圣人而无疑固不待议论而后明者也为告夷甫或以为未尽愿更疏示

    以仕莽拟箕子之囚奴抑巳过矣况美新乎以子固而犹为附和其说甚矣君子之权衡天下出处必至圣人而后折衷也愚独谓扬雄当不逮楚两龚

    答孙都官书

    书防多苍然之色幽然之思

    提刑都官阁下伏承赐书及示盛制六编凡三千首盛矣哉文之多工之深且专以久也其于君臣父子兄弟夫妇朋友天地三辰鬼神山川地理四夷中国风俗万物治乱善恶通塞离合忧欢怨怼无不毕载而其语则博而精丽而不浮其归要不离于道视昔以文名于天下者夫岂易至于是耶巩之愚且懒且为事物疾病所侵以不专而且未久于学也使之观若于海不见其涯涘于深山长谷不见其形势之所极而敢议其大小高下耶而阁下不以所深且专以久者励巩博而精丽而不浮其归本于道者教巩乃告之曰其详择而去其非是者焉巩诚怪阁下自处之过而为以赐巩者乃所以怠且蔽之也凡巩之学葢将以学乎为身以至于可以为人也方愚且懒且不专以久之病也惟阁下之仁岂欲怠且蔽之也其欲使知阁下之贵而长其业之富而成而犹不止如是能下于后辈如是是所以教之也孟子曰吾不屑之敎诲是亦敎诲之而已矣敢不拜赐也盛编尚且借观而先以此谢皇恐不宣

    唐宋八大家文抄卷九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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