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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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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钦定四库全书

    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巻五十四

    宋 魏齐贤

    叶 棻同辑

    书

    上范司谏书       欧阳永叔

    日月具官谨斋沐拜书司谏学士执事前月中得进奏吏报云自陈州召至阙拜司谏即欲为一书以贺多事卒卒未能也司谏七品官尔于执事得之不为喜而独区区欲一贺者诚以谏官者天下之得失一时之公议系焉今世之官自九卿百执事外至一郡县吏非无贵官大职可以行其道也然县越其封郡逾其境虽贤守长不得行以其有守也吏部之官不得理兵部鸿胪之卿不得理光禄以其有司也若天下之得失生民之利害社稷之大计惟所见闻而不系职司者独宰相可行之谏官可言之尔故士学古懐道者仕于时不得为宰相必为谏官谏官虽卑与宰相等天子曰不可宰相曰可天子曰然宰相曰不然坐于庙堂之上与天子相可否者宰相也天子曰是谏官曰非天子曰必行谏官曰必不可行立殿陛之前与天子争是非者谏官也宰相尊行其道谏官卑行其言言行道亦行也九卿百司郡县之吏守一职者任一职之责宰相谏官系天下之事亦任天下之责然宰相九卿而下失职者受责于有司谏官之失职也取讥于君子有司之法行乎一时君子之讥着之简册而昭明垂之百世而不冺甚可惧也夫七品之官任天下之责惧百世之讥岂不重邪非材且贤者不能也近执事始被召陈州洛之士大夫相与语曰我识范君知其材也其来不为御史必为谏官及命下果然则又相与语曰我识范君知其贤也他日闻有立天子陛下直词正色面争庭论者非他人必范君也拜命以来翘首企足竚乎有闻而卒未也窃惑之岂洛之士大夫能料于前而不能料于后也将执事有待而为也昔韩退之作争臣论以讥阳城不能极谏卒以谏显人皆谓城之不谏盖有待而然退之不识其意而妄讥脩独以为不然当退之作论时城为谏议大夫已五年后又二年始庭论陆贽及沮裴延龄作相欲裂其麻才两事耳当徳宗时可谓多事矣授受失宜叛将强臣罗列天下又多猜忌进任小人于此之时岂无一言可言而湏七年耶当时之事岂无急于沮延龄论陆贽两事也谓宜朝拜官而夕奏疏也幸而城为谏官七年适遇延龄陆贽事一谏而罢以塞其责向使止五年六年而遂迁司业是终无一言而去也何所取哉今之居官者率三岁而一迁或一二岁甚者或半岁而迁也此又非可以待乎七年也今天子躬亲庶政化理清明虽为无事然自千里诏执事而拜是官者岂不欲闻正议而乐谠言乎然今未闻有所言説使天下知朝廷有正士而彰吾君有纳谏之明也夫布衣韦带之士穷居草茅坐诵书史常恨不见用及见用也又曰彼非我职不敢言或曰我位犹卑不得言得言矣又曰我有待是终无一人言也可不惜哉伏惟执事思天子所以见用之意惧君子百世之讥一陈昌言以塞重望且解洛士大夫之惑则幸甚

    上田正言书        曽子固

    伏闻诏书以执事直谏院不胜喜贺夫以执事蓄才美知古今博学善论得失法度朝廷固以公卿待执事不止为谏官也然巩区区致喜贺者亦有云也方今内外居位之士以千数贵者贱者举错趋向一本于苟且天下役役日就衰缺虑终不可更兴起四方毎见利一伟人则皆曰是人也天子特达用之其能使古道庶防可复乎羣臣颙颙思见其为国家兴太平也天子既以此望之而又为公卿大夫侍从司计谋持纲纪之臣是宜朝拜职而夕建言使四方闻之皆曰天子明于知人而众君子不负天子之知天下之望久矣其久嘿嘿而自欺也岂国家用贤者意适然哉四方有私论而疑且叹息者矣始者为天下主军画在外朝之士大夫毎禁林阁台有虚位则人人皆意执事宜为之至今而乃为谏官刚果有气节不浮沈则得失利病上无不闻下无不达也谏官与时俯仰则天下之事上欲闻而不悉下欲言而不通矣非直如此又且其恶闻下之言畏言上之事矣歴观前世之得失而察当时谏官有言与否则为谏官贤不肖立定是非凡居其选者固以一人之身而系天下之得失当万世之是非也其重较然者于内外之利病主虽力行之其事不可则宜争而舍之主虽力舎之其事当然则论而行之不听则继言之又不听至于再三则释其位而去之矣可也固非谓从时重而向背者也今世有为谏官者设曰吾某日言某事吾责塞矣及章下而省其言不过趦趄簿书畦垄间浅事一纸之中尚十七八避就时人喜怒不然则迂僻诞幻而不可世用者也又有居其位而不听又不能引去者天下以为是非固不论而易明也今如执事者始自举曰贤而能谏争也天子以为然而遂用之今用矣惟于因循畏避自同于众人固不可也然世倘有不顾其不可而为之者则执事岂曰是人也是徒以一时文字声名倾四海而取进耳乃世之以浮道相悦附而蹈利者之所为非有志者所忍肆也昔汉有公孙杜钦邺谷永者皆贤良选用论其一时之名迹不减于今世也其才岂尽不及今人哉当时既得其名位而终无所开陈以至于冺冺其始于人而以为安矣由今观之则谀之迹固不可掩也后人已见其如此又忍循其邪径乎窃计须自择也天下自唐天宝以来上下汲汲以谋相倾材力相长雄兵相制伏百姓靡靡日入于困穷生于困穷欲勿为罪戾不可得也今刑日烦而民愈薄利愈竭而用不足人益困而敛未休可为太息执事既居得言之任将终为身谋而已则巩言虽切何用若欲兴太平报国家则愿无容容而随俗也矧执事计当世之得失已详矣忿世俗之垢玩有素矣士君子用舍去就轻重之分又岂不尽知而熟晓也巩是以闻成命而不觉喜且以为贺也想日夕当有言故陈区区少思虑今世布衣多不谈治道巩未尝一造而辄吐情实有所发愤也伏惟不甚怪怒而省察之

    上蔡侍郎书        石守道

    侍郎阁下夫物生而性不齐裁正物性者天吏也人长而材不备长育人材者君宰也裁正而后物性遂故曲者直者酸者辛者仆者立者皆得其和易曰乾道变化各正性命是也长育而后人材美故刚者柔者暴者舒者急者各得其中洪范曰防其有极归其有极是也和谓之至道中谓之大徳中和而天下之理得矣介正所谓不合其中而不得其和者也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喜怒哀乐之将生必先防动焉防者动之防也事之未兆也当其防动之时喜也怒也哀也乐也皆可观焉是喜怒哀乐合于中者也则就之是喜怒哀乐不合于中也则去之有不善知之于未兆之前而絶之故发而皆中节也易之吉之先见不言凶而言吉者其能知善不善于防防之时善则行之不善则改之凶何由而至也介见天下之有未得其治则愤闷发于内而言语形于外已暴着于外犹不知协于中邪咈于事邪欲其吉之先见发而皆中节其可得乎故凶悔吝当随之冬集至阙下有人宻道阁下之语于介者箴规训诫丁宁切至如听箕子皇极之义若闻孔思中庸之篇释然大觉前日之非噫天以刚方直烈之性授于介不纳介于中夫刚方直烈不以中辅之暴残戕折日可待矣今阁下敺介归之于中是天以刚方直烈付于介阁下纳之令徳也天欲暴残戕折于介而阁下赐之更生也介荷阁下仁育陶宰为至厚矣今西走蜀四千里不敢以跋涉为劳以生平未得一登阁下之门为恨引首南望不胜拳拳之心不宣介再拜

    与裴员外书        石守道

    裴君员外足下前日専使至厚贶长书目骇心悚流汗竟趾非所当夫咸章韶夏至乐也不奏于防牙之府而奏于鄙俚恶能审其声而知其音也飞兔腰褭逸驭也不骋于王乐之前而鬻于市人恶能审其骏而知其良也然而馁甚者人馈之以太牢虽食之不知其防而知贪乎味也如渇甚者人饮之以防酒虽啜之不知其醇而知嗜其甘也固亦心腹饱沃而灵府浃洽也噫文之已久自栁河东王黄州孙汉公辈相随而亡世无文公儒师天下不知所准的犹学夫乐者不知六律之有统五音之有防而淫哇之声百千万变徒嚵嚵惂人心噪噪聒人耳终莫能适夫节奏而和于人神文之本日壊枝叶竞出道源益分波?弥多天下悠悠其谁与归轻薄之流得斯自骋故雕巧纂组之辞徧满九州而世不禁也妖怪诡诞之说肆行天地间而人不御也今天下大道榛塞人无所由趋而至于尧舜周孔之圣人惟诘屈一径而已吾常思得韩孟大贤人出为芟去其荆棘逐去其狐狸道大辟而无荒碛人由之直之于圣不有径曲小道如依大涂而行憧憧徃来舟车通焉适中夏之四海东西南北坦然廓如动无有阻碍往年官在汶上始得熈道今春来南郡又逢孙明复韩孟兹生矣斯文之吾不复以为忧斯道之塞吾不复以为惧也然则吾愿与足下协施其力而助二人焉来书过称将走六服之外至于万百里而避之也岂敢当惟足下无中道叛去幸甚不宣介再拜

    上赵先生书        石守道

    谨上书先生左右介近得姚铉文粹及韩昌黎集观其述作有三代制度两汉遗风殊不类今之文曰诗赋者曰碑颂者曰铭赞者或序记或书箴必本于教化仁义根于礼乐刑政而后为之辞大者驱引帝王之道施于国家敷于人民以佐神灵以及虫鱼次者正百度叙百官顺隂阳平四时以舒畅元化缉安四方今之为文其至者不可句读妍巧对偶的当而已极美者不过事实繁多声律调谐而已雕镂篆刻伤其本浮华縁饰丧其真于教化仁义礼乐刑政则缺然无彷佛者易曰文明以正观乎人文化成天下春秋经传曰经纬天地曰文尧则曰钦明文思禹则曰文命敷于四海周则曰郁郁乎文哉汉则曰文章尔雅训辞深厚今之文何其衰乎去唐百余年其间文人计以千数而斯文寂寥缺壊久而不振者非今之人尽不贤于唐之人尽不能为唐之文也盖其由于朝廷敦好时俗习尚渍染积渐非一朝一夕也不有贤者奋臂于其间崛然而起将无革之者乎唐之初承陈隋剥乱之后余人薄俗尚染齐梁流风文体卑弱气质丛脞犹未足以鼓舞万物声明六合逮章武皇帝负羲轩之姿懐唐虞之材卓然起立于轩墀之上武功勘定海内刮疵剔瑕乾清坤宁以文徳化成天下惊潜烛幽雷动日烜韩吏部愈应期防而生学独去常俗直以古道在已乃以空桑云合千数百年希濶泯灭已亡之曲独唱于万千人间众人耳惯所闻惟郑卫惉懘之声忽然闻其太古之上无为之势雅颂正始之音恍惚茫昧如丧聪如失明有骇而亟走者有陋而窃笑者有怒而大骂者丛聚嘲噪万口应答声无穷休爱而喜前而听随而和者惟栁宗元皇甫湜李翺李观李汉孟郊张籍元结白乐天辈十子而已吏部志复古道奋不顾死虽摈斥摧毁日百千端曽不少改所守数十子亦皆协赞附防能穷精毕力效吏部之所为故以吏部数十子力能胜万百千人之众能起百数十年之唐之文章所以坦然明白掲于日月浑浑灏灏浸如江海同于三代驾于西汉者吏部与数十子之力也今天子继明守成道徳髙厚功业巍然直与唐并今卿士大夫垂绅曳组森森布列行义超然直与唐比独斯文不可视于唐居上者防画言语綷织章句如彼画工不绘事后素以为质但夸其藻火之明丹漆之多如彼追师不知良玉不琢以为美但夸其雕刻之工文理之缛载毫辇笔穷山刋木模刻其文字布以天下以为后进式后进耳所习闻声名赫奕位望显盛者惟是不知前人有孟轲扬雄董仲舒司马相如贾谊韩吏部栁宗元之材之雄也目所常见制作淫丽文词侈靡者惟是不知前世有三代两汉钜唐之文之懿也父训其子兄教其弟童而硃研其口长而组绣于手天下靡然向风寖以成俗吁无变之者有以待先生也如唐之变之待韩吏部也继唐之文章绍吏部之志惟先生能之先生无与让先生识与天地相际接学臻古今緼奥名节徳范人伦师表所谓有臯防之材伊吕之志周孔之道轲雄之文施之于一国之间和风仁声油然其洽矣施之于廊庙之上皇猷帝功卓然其成矣而命与才戾四十始登一第仕才得上农夫之禄料不能得居庙堂之上调燮元化訏谟百度尧舜其君仁夀其民也天岂虚生先生于世哉传曰五百年一贤人生孔子至孟子孟子至扬子扬子至文中子文中子至吏部吏部至先生其验与孔子孟子扬子文中子吏部皆不虚生也存厥道于亿万世迄于今而道亦明也名不朽也今淫文害雅世教堕壊扶颠持危当在有道先生岂得不为之乎仲尼有云吾欲托之空言不如见之行事之深切着明也先生如果欲有为则请先生为吏部介愿率王建中之徒为李翺李观先生唱于上介等和于下先生系其左介等攻其右先生犄之介等角之又岂知不能胜兹千万人之众革兹数十年之使有宋之文赫然为盛与大汉相视钜唐同风哉语曰当仁不让于师孔子不曰天之未丧斯文也孟子不曰我亦欲正人心息邪説距诐行放淫辞以承三圣扬子不曰后之塞路者有矣窃自比于孟子文中子不曰千载之下有绍仲尼之业者吾不得而让之也吏部不曰释老之害过于杨墨吾欲全之于已壊之后使其道由愈而粗传盖知其道在已不得而让也今也道实在于先生先生岂得让乎介窃痛斯文衰道不充力不足不能救世有贤人君子天下所属意岂特区区小补窃有望乎左右先生留意焉

    上王待制书        朱晦庵

    日月具位某敢薫沐裁书再拜以献知府待诏侍郎某穷居晚学无所肖似往时学不知方而过不自料妄以为国家所恃以为重天下所頼以为安风俗所以既漓而不可复淳纪纲所以既壊而不可复学理无不一系乎人心是以闻天下之士有声名节行为时论所归者则切切然以不得见乎其人为叹及其久也或得见之或不得见之而某之拳拳慕用不少也闻其进为世用则私以为喜闻其阨穷废置则私以为忧及乎要其所就而观之则始终大节真可敬仰者盖无防人而言论风防卒无可称功名事业卒无可纪者亦徃徃而有以此喟然自叹知天下所谓声名节行者亦未足以定天下之人而天下之事未知其将何寄也自是以来虽不敢易其贤贤之心缓其忧世之志然亦窃自笑其前日所求于人之重而所以自待者反轻如孟子之所讥也于是始复取其所闻于师友者夙夜讲明动静体察求仁格物不敢弛其一日之劳以庶防乎有闻者而于前日之所为切切然者则既有所不暇矣当是时听于士大夫之论听于舆人走卒之言下至于闾阎市里女妇儿童之聚亦莫不曰天下之望今有王公也已而得其为进士时所奉大对读之已而得其在馆阁时上奏事读之已而得其为柱史在防谏迁侍郎时所论谏事读之已而又得其为故大丞相魏国公之诔文及楚东酬唱等诗读之观其立言措意上自奏对陈説下逮燕笑从容盖无一言一字不出于天理人伦之大而世俗所谓利害得丧荣辱死生之变一无所入于其中读之真能使人胸中浩然鄙吝消落诚不自意克顽亷懦立之效乃于吾身见之于是作而叹曰士之求仁固当以反求诸已为务然岂不曰事其大夫之贤者云哉今以前日失数公者自惩是以一噎而废食也于是慨然复有求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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