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曝背余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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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估客书包中得到一册笔记抄本,书名“曝背余谈”,凡二卷五十纸,题恒山属邑天慵生著。卷首有归愚斋主人鲍化鹏序,后有东垣王荣武跋,说明著者为藁城秦书田,余均不可详。又有一跋,盖是抄者手笔,惜跋文完而佚其末叶,年月姓名皆缺,但知其系王荣武族孙,又据抄本讳字推测当在道光年中耳。鲍序有云:

    “一日手一编授余,名曰‘曝背余谈’,闲情之所寄也,或论古今人物,或究天地运会,或正名物之讹舛,或阐文章之奥妙,名章隽句,络绎间起,如行山阴道上应接不暇。”王跋云:

    这两卷书里我觉得可喜的文章差不多就有三分之一,今只选抄数则于下:

    梁清远著《雕丘杂录》卷十有一则云:

    或曰,子北人也,西北地寒故后至,焉知南方之不如昔。曰,余所未至诚不知何如,然古今作诗赋者不尽南人,豳地尤属西北,是可征矣。”

    《曝背余谈》里所收的都是短篇小文,看去平淡无奇,而其好处即在于此。普通笔记的内容总不出这几类:其一是卫道,无论谈道学或果报。其二是讲掌故,自朝政科名以至大官逸事。其三是谈艺,诗话与志异文均属之。其四是说自己的话。四者之中这末一类最少最难得,他无论谈什么或谈得错不错,总有自己的见识与趣味,值得听他说一遍,与别三家的人云亦云迥不相同。秦书田的《余谈》我想可以算是这类笔记之一,虽然所见不一定怎么精深,却是通达平易。书上有眉批,对于著者颇能了解,系鲍化鹏笔。又有朱批署名於文叔,多所指摘,盖稍有学问而缺少见识者也。如卷上原文云:

    《余谈》中还有几条小文,大都是流连光景的,却也值得一读,抄录于后:

    “齐宣王以文王囿七十里为问,其语甚痴,孟子答以刍荛雉兔云云,明说文王不特无七十里之囿,并无一里半里也。其如宣王之不解何,其如后人之不解何。阎百诗先生必指地以实之。认蕉鹿为真有而按梦以求。不多事乎。”

    “鹎鵊,报晓鸟也,一名夏鸡,燕赵呼茶鸡,音之转也,迟明报晓,鸣声清婉可爱。十数年尚闻之,今亦不至。独鹤归何晚,昏鸦已满林,乃知清妙难得,不独人为然也。”

    “魏武临卒,遗命贮歌妓铜雀台及分香卖履事,词语缠绵,情意悱恻,摘录之作儿女场中一段佳话,便自可人,正不必于为真为伪之间枉费推敲也。”

    “桃花以种村落篱墙畦圃处为多,探之者必策蹇郊行始得其趣,笠翁之论妙矣,余无以易之而意与之别。彼之所重在真,吾之所重在远,梅红柳绿,正妙在远望处入画也。”

    “李笠翁金圣叹何足称引,以昔人代之可也。”即此可知其是正统派,要他破费工夫来看这一类文章实在本来是很冤枉的也。

    “李笠翁论花于莲菊微有轩轾,以艺菊必百倍人力而始肥大也。余谓凡花皆可借以人力,而菊之一种止宜任其天然。”於文叔批云:

    “有女同车,无是女也,无是女而是女之容色气韵佩服自为描绘,而又自为赞叹,历历活现如在目前者,心老回惑,眼花撩乱,高唐洛神之蓝本也。”

    “春夏楼居,不惟免剥啄之烦,云霞宛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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