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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释俗

    近世授观察使者不带金鱼袋。初,名臣钱若水拜观察使,佩鱼自若,人皆疑而问之。若水倦于酬辩,录唐故事一番在袖中,人问者,辄示之。

    宦者宫人言,正月与上讳同音,故共易为初月。王珪为修《起居注》,颇熟其闻,因上言秦始皇帝名政,改正音政月为端月,以正音政为正音征,令乞废正、征音一字不用。遂下两制议,两制共是,其请表去其字。曾公亮疑而问予,予曰:不宜废,且月外尚有《射正诗》曰:“不出正兮。”不止正月矣。曾寤,密语相府,罢之。

    国朝有骨朵子,直卫士之亲近者。予尝修日历,曾究其义,关中人谓腹大者为胍肫,上孤下都,俗因谓杖头大者亦为胍肫。后讹为骨朵,朵从平声。然朵难得音,今为军额固不可改矣。

    予昔领门下省,会天子排正仗,吏供洞案者设于前殿两螭首间,案上设燎香炉,修注官夹案立。予诘吏何名洞?吏辞不知。予思之通,朱漆为案,故名曰洞耳,丞相公序谓然。唐人郑谷尝用之。

    宣献宋公著《卤簿记》,至槊不能得其始。遍问诸儒,无知者。予后十余年,方得其义,云江左有瓝槊,以首大如瓝,故云。一作犦

    陶谷本唐彦谦后,石晋时避帝讳,改曰陶。后纳唐氏为婿,亦可怪。

    古人写书尽用黄纸,故谓之黄卷。颜之推曰:“读天下书未遍,不得妄下雌黄。”雌黄与纸色类,故用之以灭误。今人用白纸,而好事者多用雌黄灭误,殊不相类。道、佛二家写书,犹用黄纸。《齐民要术》有治雌黄法,或曰古人何须用黄纸曰蘖,染之可用辟蟫。今台家诏勅用黄,故私家避不敢用。

    孙炎作反切,语本出于俚俗常言,尚数百种。故谓“就”为“鲫溜”,凡人不慧者即曰“不鲫溜”,谓“团”曰“突栾”,谓“精”曰“鲫令”,谓“孔”曰“窟笼”,不可胜举。而唐卢仝诗云:“不鲫溜钝汉。”国朝林逋诗云:“团栾空绕百千回。”是不晓俚人反语。逋虽变“突”为“团”,亦其谬也。

    碑者施于墓则下棺,施于庙则系牲,古人因刻文其上。今佛寺揭大石镂文,士大夫皆题曰碑铭何耶?吾所未晓。

    乐石有磬,今浮屠持铜钵亦名磬。世人不识乐石,而儒者往往不晓磬折义,故不独不识磬,又不能知钵。捣辛物作虀,南方喜之,所谓“金虀”“玉脍”者。古说虀臼曰“受辛”,是臼中受辛物捣之。

    南方之人谓水皆曰“江”,北方之人谓水皆曰“河”,随方言之便而淮济之名不显。司马迁作《河渠书》,并四渎言之;《子虚赋》曰:“下属江河。”事已相乱,后人宜不能分别言之也。

    莒公言:“河阳出王鲔。”即今黄鱼也,形如豕口,与目俱在腹下,每春二月出于石穴,逆河而上,人乃取之。其腥不可近,官以为鲊,献御,其味甚美,然有毒,所谓王鲔岫居者。

    蜀人谓老为皤音波,取“皤皤黄发”义。后有蛮王小皤作乱,今国史乃作小波,非是。

    蜀人见物惊异,辄曰“噫嘻嚱”,李白作《蜀道难》,因用之。汾、晋之间,尊者呼左右曰“咄”,左右必曰“喏”,而司空图作《休休亭记》又用之。修书学士刘义叟为予言:《晋书》言“咄嗟”而办非是,宜言“咄喏”而办。然“咄嗟”,前代人文章中多用之,或自有义。

    今造屋势有曲折者谓之“庯峻”,齐、魏间,以人有仪矩可喜者谓之“庯峭”,盖“庯峻”也《集韵》曰:“庯庩屋不平也”,庯,奔模切;庩,同都切。儒者读书多随俗呼,不从本音,或终身不悟者。凡读廷音定皆作廷音亭,故廷中、廷争柏者、鬼之廷游神之廷皆作庭;假音嫁借之假皆作假音贾;朝请音才姓切皆作请屈请之请;烂脱音夺皆作脱;太守音狩作守;周身之防去声为防;廷尉评去声为评;中兴去声为中兴。若此甚众。

    莒公尝言:山东曰“朝阳”,山西曰“夕阳”。故《诗》曰:“度其夕阳。”又曰:“梧桐生矣,于彼朝阳。”指山之处耳。后人便用夕阳为斜日,误矣。予见刘琨诗“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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