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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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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徽宗道德真经解义卷之三

    登仕郎臣章安撰义

    道经

    宠辱章第十三

    宠辱若惊,贵大患若身。

    御注曰:宠者在下,贵者在上,居宠以为荣,则辱矣。处贵而以为利,则患莫大焉。以富为是者,不能辞禄。以显为是者,不能辞名。亲权者,不能与人柄,操之则栗,拾之则悲,兹宠辱所以若惊欤?惨怛之疾,恬愉之安,时集於体,怵迫之恐,欣惧之喜,交溺於心,兹大患所以若身欤?臣义曰:见宠於人,而心为之荣,辱孰甚焉。处贵於时,而己为之利,患莫大焉。宠辱本乎得失,得失之来,心之惊也。惊於得失,而为荣辱,故曰若惊。以彼之贵,为我之利,固而居之,反累其心,同乎有为之患,而不能自脱。

    何谓宠辱?宠为下。

    御注曰:龙之为物,变化自如,不可制畜,可豢养焉,则志於豢养,有辱之道。古之善为士者,三旌之位,不足易其介,万钟之禄,不足迁其守。居宠而思危,在福而若冲,则何辱之有?责天位也,慕天禄也,知进而不知退,知得而不知丧,则人贱之矣。故受宠於人,则为下之道。

    臣义曰:以彼之宠为荣,则受宠者所为辱,此为下之道也。况知进不知退,知得不知丧,此所以履忧患而贻身灾,人得而贱之,岂不为下。

    得之若惊,失之若惊,是谓宠辱若惊。

    御注曰:轩冕在身,非性命之理也。物之傥来,寄也,寄之来不可拒,故至人不以得为悦。其去不可圉,故至人不以失为忧。今寄去则不乐,受则喜之,是得失累乎心,能勿惊乎?柳下惠为士师,三黜而不去,正考父三命,循墙而走,则异於是。

    臣义曰:宠辱生於得失,得失至而心为之累,神为之惊,是惊於得失而为宠辱也。无得则无失,无宠则无辱,忘怀於得失,则何所惊也。不惊,则乌有所谓宠辱。

    何谓贵大患若身?御注曰:据利势,擅赏罚,作福威,

    天下畏之如神明,尊之如上帝,可谓贵矣。圣人则不以贵自累,故能长富贵而无患。譬如人身堕肢体,黜聪明,离形去智,同於大通,则无入而不自得也。世之人以物易性,故累物而不能忘势,以形累心,故丧心而不能忘形,其患大矣。

    臣义曰:以贵自累者,忘其自贵,而有彼之贵,孰免於患,惟圣人无我,故履至贵而未始以贵自累,此所以长守贵,而无人道之患。涉於有我,则有身之患,心向於贵,而心为之役,身荣於贵,而身为之累,患之大也。

    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

    御注曰:人之生也,百骸九窍,五藏六府,赅而存焉,吾谁与为亲,认而

    有之,皆惑也。体道者解乎此,故孔子曰:朝闻道,夕死可矣。孟子曰:夭寿不贰,颜子曰:回坐忘矣。夫死生亦大矣,而无变于己,况得丧祸福之所介乎?此古之至人所以不以利累形,不以形累心,视万物与我,将择焉而不可得,则吾身非吾有也。上与造物者游,下与外死生齐终始者为友,吾有何患?且宠者世所荣也,而以为辱,贵者人所乐也,而以为患,盖外物之不可恃也,理固然矣。诚能有之以无有,则虽宠而不辱,虽贵而无患。伊尹之不以宠利居成功,尧之不以位为乐,几是已o

    臣义曰:有吾故有身,有身故有患,无身则吾固无矣,吾且不有,复有何息?形不累於物,而至於形复乎无形,心不累於形,而至於心复乎无心,是以上与造物者游而吾且无身矣。下与外生死齐终始者为友,而有何息。视宠为辱,履贵知患,则宠贵在彼,夫复何恃。

    故贵以身为天下,若可寄天下。爱以身为天下,若可托天下。

    御注曰:天下,大器也,非道莫运;天下,神器也,非道莫守。圣人体道,故在宥天下,天下乐推而不厌。其次则知贵其身,而不自贱以役於物者,若可寄而已。知爱其身而不自贱以困於物者,若可托而已。故曰道之真以治身,绪余以为国家,土直以治天下。世俗之君子,乃危身弃生以殉物,岂不悲夫?

    臣义曰:圣人体道,在天下,其静也以道为之守,其动也以道为之运,岂复以身任天下之事为,而反以为累乎。天下乐推而不厌,复有何患?苟未及乎此,知以道贵其身,而不失己於苟贱之地,则知自贵矣,故可以受天下之寄。知以道爱其身,而不徇物於自弃之域则知自爱矣,故可以受天下之托。天下之寄托,本乎道也,知贵爱以身,虽不及乎体道之全,然知以道自贵自爱,故曰若可寄托。

    视之不见章第十四

    视之不见名曰夷,

    御注曰:目主视,视以辨物,夷则平而无辨,非视所及,故名曰夷。太易未见,气是已。

    臣义曰:视则用明,见则有物,以我之明,见彼之物,目力所及尔。万法一致,物我玄同,非视所及,复何所见。

    听之不闻名曰希,

    御注曰:耳主听,听以察物,希则概而有间,非听所闻,故名曰希,大音希声是已。

    臣义曰:声之所起,物之所感,既属诸有,故可听可闻。无声之中,独闻和焉,故曰大音希声。希声独闻,则概而有间矣,故曰希。

    搏之不得名曰微。

    御注曰:微乎微乎,至於无形,孰得而搏之?大象无形是已。

    臣义曰:物之可搏而得者,丽乎形器。无物之可搏,欲搏而不得,所谓大象者,如此无形之中,独见有焉,故曰微。

    此三者不可致请,故混而为一。

    御注曰:太易未判,孰分高下?大音希声,孰辨清浊?大象无形,孰为巨细?目无所用其明,耳无所施其聪,形无所竭其力,道之全体於是乎在。穷之不可究,探之不可得也。气形质具而未相离,故混而为一。虽然,既已为一矣,且得无言乎?

    臣义曰:视之听之搏之,则非无也,不见不闻不得,则非有也。曰夷日曰希日微,则若有若无也。若有若无,故不可以一诘,故混而无间。同有於无,同无於有,所谓混一如此。

    其上不皦,其下不昧。

    御注曰:形而上者,阴阳不测,幽而难知,兹谓至神,故不皦。皦言明也。形而下者,一阴一阳,辨而有数,兹谓至道,故不昧。昧,言幽也。《易》曰:神而明之,存乎其人。

    臣义曰:涉於形器者,有阴阳之辨,故上皦下昧,理之固然。至神之所妙,故上不知其皦。至道之所行,故下不知其昧。不皦不昧,不离於一也。

    绳绳兮不可名,复归於无物。

    御注曰:道之体,若昼夜之有经,而莫测其幽明之故,岂貌象声色,可得而形容乎?故复归於无物。

    臣义曰:一者,道之经也,合有无上下而冥於一,则道之不可名也。绳则有所合而为之,绳绳,言其不已也。一之又一,又玄之义。复乎未始有物,故曰复归於无物。

    是谓无状之状,无物之象,是谓恍惚。

    御注曰:无状之状,无物之象,恍兮惚,其中有物,惚兮恍,其中有象。犹如太虚含蓄万象,而不睹其端倪。犹如一性灵智自若,而莫究其运用,谓之有而非有,谓之无而非无。若日月之去人远矣,以鉴燧求焉,而水火自至。水火果何在哉?无状之状,无物之象,亦犹是也。

    臣义曰:无状之状,有而不见,无物之象,有而不可得,既复归於无物,则未始有物也。无状之状,无物之象,则又徘无物也。谓之有而非有谓之无而非无,恍惚之谓也。

    迎之不见其荒随之不见其后。

    御注曰:其始无首,其卒无尾,故迎之随之,有不得而见焉。

    臣义曰:丽乎出入始终之机,则有首尾前后之辨,道复乎无体,孰有首尾。道藏乎无物,执有前后。其来也不可迎,其去也不可随,孰知其始,孰知其终。

    执古之道,以御今之有。能知古始,是谓道纪。

    御注曰:一阴一阳之谓道,师天而无地者,或蔽於道之动而凭其强阳。师阴而无阳者,或溺於道之静而止於枯槁。为我者废弁,为人者废义,岂古之道哉?古之道不可致诘而非有,是谓恍德而非无。执之以御世,则变通以尽利,鼓舞以尽神,而无不可者,道之大常,无易於此,所谓自古以固存者欤?故曰能知古始,是谓道纪。

    臣义曰:古之道一而已,执一以为用,则天下之有可得而御。谓之今者,以际於事之时言之,谓之古者,以未离乎一之时言之。能知古始纪道之太常,故曰道纪。

    古之善为士章第十五

    古之善为士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识神

    御注曰:古之士与今之士异矣,善为士则与不善为士者异矣。故微则与道为一,妙则与神同体,玄有以配天,通有以兆圣,而藏用之深,至於不可测究。《书》曰:道心惟微,则微者道也。《易》曰:神也者妙万物而为言,则妙者神也。《易》曰:天玄而地黄,则玄者天之色。《传》曰:事无不通之谓圣,则通者圣之事。水之深者,可测也。穴之深者,可究也。古之善为士者,微妙玄通,名实不入而机发於踵,其藏深矣,不可测究。列御寇居郑圃四十年,人无识者。老子谓孔子曰:良贾深藏若虚,君子盛德,容貌若愚,其谓是欤?

    臣义曰:古者,物之初始,道未离乎一也。继道者善,则善者道之出也。今则向於事助之时,士亦以事为之任尔。此古之士所以与今之士异也。惟其出乎古始,以善继道、可以复道,以身任道,可以载道,故能微能妙,能玄能通,深不可牺也。其微与道为一者,言道之深也。其妙与神同体者,言神之深也。配天之玄,而任其自然,造理之深也。兆圣之通,而达於玄为,适事之深也。其机浅者,俄而可度也。其做深者,孰可识哉。

    夫惟不可识,故强为之容。

    御注曰:天之高,不可俄而度也,地之厚,不可俄而测也。曰圆以覆,曰方以载者,拟诸其容而已。强为之容,岂能真索其至?

    臣义曰:深不可识,则不容声矣,孰可拟议?强为之容,故有所窃比,若川至乎若泽者是也。

    豫兮若冬涉川,犹兮若畏四邻。

    御注曰:豫者,图患於未然。犹者,致疑於已事。古之体道者,以内游为务,不以通物为乐,恐惧修省,不得已而后应,若冬涉川,守而不失已。若畏四邻,《易》所谓以此斋戒者是也。

    臣义曰:有物探之,迫而后应,非乐於通物也。先事而戒曰豫,已事而畏曰犹,冬涉者,言其不得已,逡巡而进,非所欲者也。畏四邻者,言其可畏之密迩於我,而不相离,戒而不敢纵也。

    俨若容。

    御注曰:《语》曰:望之俨然,《记》曰:俨若思,《庄子》曰:物无道,正容以悟之,使人之意也消。全德之人,远之则有望,近之则不厌,故其状义而不朋。

    臣义曰:俨者,端庄凝重之形。容者,变动不一之貌。以其庄重,故《记》称其若思。以其不一,故《庄子》谓之正容,俨若客形,忘而容寂也。

    涣若冰将释,

    御注曰:水凝而为冰,冰释而为水,其实一体。蔽於执一者,如水之凝,通於大同者,如冰之释。《易》曰:涣,离也。遗物离人而无所系輆,所以为涣。

    臣义曰:滞於形体,则碍於有,游於物初,则复於无。遗物离人,所以为涣也。若冰将释,所以为玄同也。水凝为冰,释复为水,不离当体,圆融会通。

    敦兮其若朴,

    御注曰:敦者,厚之至。性本至厚,如木之朴,未散为器。

    臣义曰:复性命之至厚,故曰敦。 如木浑全,而未散於器,故曰朴。

    旷兮其若谷,

    御注曰:旷者,广之极,心原无际,如谷之虚,受而能应。

    臣义曰:心复乎无心,旷然同乎太虚,广之极也,如彼空谷,能容能应。

    浑兮其若浊。

    御注曰:不创雕以为廉,不矫激以为异,浑然而已,故若浊。与修身以

    明污者异矣。臣义曰:物我混一,同然无间,若彼浊流,藏垢纳污。

    孰能浊以静之,徐清。孰能安以动之,徐生。

    御注曰:有道之士,即动而静,时骋而要其宿;定而能应,至无而供其求。故静之徐清,而物莫能浊;动之徐生,而物莫能安。《易》曰:来徐徐,徐者,安行而自适之意。至人之用心,非以静止为善,而有意於静。非以生出为功,而有为於生也。因其固然,付之自尔,而无怵迫之情,遑遽之劳焉,故曰徐。静之徐清,万物无足以挠其心,故孰能浊?动之徐生,万物无足以系其虑,故孰能安。安有止之意,为物所系,则止矣,岂能应物而不伤?

    臣义曰:静者,非能动而之静,而动未尝不静也。动者,非离静而之动,而静未尝不动也。动静两得者,道在於事也,故古之事道者,其动也浊,而不离乎静,故徐自清也,而物莫能浊。其静也安,而未始不动,故徐自生也,而物莫能安。安有止意,止於物,则非所谓变动不居也。

    保此道者,不欲盈。

    御注曰:有积也,故不足。无藏也,故有余。至人无积,亦虚而已。保此道而以天下之美为尽在己者,亦已小矣,故不欲盈。经曰:大白若辱,盛德若不足。

    臣义曰:事道者,忘心於道,苟有而矜之,虽有存焉鲜矣,故不欲盈也。盈者,矜其有而自满矣,满则覆理之必然也,其能保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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