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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回 战西鄙越王初试兵 截江口陈音大破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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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入大江。陈音探听明白,密嘱雍洛如此如此,雍洛领计而去。吴王前部是王孙骆,带了一万军士,大小船约二百只,是夜泊在江口。二更以后,大众安歇,忽王孙骆座船漏水,前后冒涌,一时大哗。列将济于急将王孙骆扶过别船。一时之间,十余船齐行破漏,鼎沸起来,人人惊慌。忽然汊港里鼓声大作,火势高涨,雍洛领了一队战船,唿哨而出。吴兵骇得心惊胆战,慌慌慌张张,装束不及,被雍洛横冲而来,将吴船冲成两段。越国水军都是曾经训练好的,又兼积忿已久,一个个舍命冲突,杀得吴兵四下乱窜。又见后队船只霎时着火,王孙骆招呼不及,只得随同济于乘乱逃走。约走十五里,见敌兵已远,方才停止。招集败兵,已损伤一半。喘息未定,又听金鼓齐鸣,人声呐喊,火光照耀,如同白昼,一队战船,横截而出。船头一员大将,浓眉大眼,凛凛威风,手横大刀,大喝道:“吴贼还不束手受缚,等待何时?”济于只得挺枪而出,与陈音厮杀,王孙骆乘乱逃走。

    济于战不到十余合,被陈音一刀劈于水中,王孙骆已经去远。杀死吴兵无数,夺获船只不少。

    有脱逃的报与吴王,吴王大惊,催船前进。及到江口,人影俱无。四路哨探,了无踪迹。再往前进,王孙骆接着,叩请失机之罪。吴王道:“一时不防,中贼诡计,恕卿无罪。”王孙骆谢了吴王,又道:“为甚敌人船只,一路不见形影?”王孙骆道:“臣失败之后,屯扎在此,不曾见有敌船经过。”

    大家猜疑。相国伯嚭道:“事已至此,阳城围困甚急,速去接应要紧。”原来陈音杀败王孙骆之后,将船散人汉港芦苇深处隐伏,探得吴王大队已过,方行驶出,缀尾而行。吴王催军前进,到了淞江登岸,只得一半离船,突然之间,两边鼓声如雷,冲出两队人马。一面卫英、胥弥,一面曹渊、利颖,鼓噪而来,大声喊杀。越兵两次获胜,锐气十分。吴兵晓得国家被袭,心胆俱碎,加以急急奔回,疲惫已甚;又被陈音杀败,前锋斗志全元,已上岸的四散奔逃,未上岸的心慌意乱。恰遇陈音赶到,督同雍洛呐喊冲杀,只杀得头如瓜滚,血溅波心,岸上的杀得七零八落。吴王已先上岸,亏得骁将王子姑曹、西门巢等保着,杀条血路而逃。登岸的陆续招集,未登岸的也渐次逃来,会合齐时,折伤大半。逃至西鄙,又遇诸稽郢、范蠡、泄庸冲杀一阵,到得阳城,只剩三停之一。王子地迎接入城,喘息方定,越兵已跟踪追来,把阳城围得水泄不通,只得派人四面防御。

    过了数日,诸无忌、季崇见围攻甚急,力请出战,吴王应允。诸无忌带了莫邪宝剑,季崇带了吴鸿扈稽二钩出战,连伤越将薛耀德、皋锷、蒙杰三将,皋锷伤重丧命。幸得卫茜出阵,同诸无忌、季崇连环接战,莫邪一剑、吴鸿扈稽二钩,不能取胜,季崇受了重伤。三千剑士,杀得吴兵纷纷逃窜。

    吴王胆落,不敢出关,面责伯嚭道:“昔日勾践求成,是你一力承诺,而今勾践不怀旧恩,恃强反叛。若听子胥之言,不放勾践归国,焉有此事?今日命子往越营求成,但得越兵退回便罢。倘有不然,属镂之剑尚在,子自裁之!”伯豁听了,吓得面赤汗流,唯唯而退,也象文种当日。到了越营,通报进去,范蠡请见。伯嚭跪而致辞,十分卑下。范蠡笑道:“相国请起,暂时留此,候奏明寡君,再行定夺。”范蠡去见越王,说吴王遣伯嚭求成之事。越王勃然道:“寡人与吴有切齿之仇,安得允其成?”范蠡谏道:“吴尚未可灭也,始许行成,得其犒礼,修备军实,俟气力充足,吴国可一朝而下。”越王点头依允,传伯嚭进见。伯嚭膝行进见,不敢仰视。越王道:“孤念太宰昔日之惠,曲许行成。太宰归告吴王,毋忘寡人今日之恩。”伯嚭叩头称谢而出,回至阳城复命。吴王准备犒军之礼,一一如越当日之数,越王收了,班师回国。吴王幸得无事,自回都城,与西施取乐。此时修明因妒西施之宠,早已郁郁而死。

    且说越王回国,众将封赏有差。不日赵平已由齐国来,鲍皋等已由楚国来,王孙建因父亲抱病,不能离开,详详细细写了一封回信。陈音看过,只好复书安慰。越王见赵平年虽七十以外,却是精神矍烁,水性精通,鲍皋十人,没一个不深谙水战,十分大悦。便令赵平带了鲍皋等,督练水军,陈音专教弓弩,卫茜专教剑术,卫英、曹渊等各有重任。此时越国士气已伸,另是一番气象。陈音为媒,曹渊小女素蕙许配了卫英。赵平有个堂侄女名婉姐,即是赵允之女,许了司马彪。唐必振之妹名翠娟,曹渊为媒,许了陈继志。

    鲍皋等在楚时都有了妻室,只有雍洛未娶。此时姻娅往来,越是亲热。

    陈继志已是十八岁了,一身本事,不亚乃父,只是性烈如火,遇事挺身。

    陈音屡次教诫,哪能一时改变得来。一日带了从人,去郊外射猎。出城不到十里,忽见一乘彩舆,蜂拥而来,许多人围在左右。彩舆中有妇女啼哭之声,甚是悲切。陈继志笑道:“好容易盼到今天,为甚么又要啼哭?”让她过了,接着鼓乐随行。后面一个年约三十岁的人,骑一匹白马,浑身绮罗,十分得意,想来是新郎了。陆续让过,忽见一个老汉,须发雪白,头面带伤,衣服破碎,一面飞跑,一面哭喊道:“清平世界,抢人女子,难道没得王法吗?”

    陈继志心中诧异,立定马拦住去路,问道:“老头儿为何这样急苦?”那老汉见有人拦住,发急道:“想来你们都是一党,老汉不要性命了!”便低着头颅,歪着颈项,向马头撞来。陈继志着忙,把马带过一旁。老头儿撞了个空,倒在地下,打滚哭喊。陈继志慌忙跳下马来,叫从人把他扶起。老头儿还是哭死哭活。陈继志道:“你不要着急,有甚么冤苦,对我说来。我可替你设法。这般哭有何用处?”老汉听了,把了陈继志望了一眼,带着喘息,用手指着前面道:“那是抢我女儿的,看看去远了,我只赶去与他拼了这老命罢!”说罢,又要往前跑。陈继志听得一个抢字,也不暇细问事由,便叫两个从人,拦着老头儿,自己带了两个从人,翻身上马,加上一鞭,哗喇喇向原路跑回。不到一里,已经赶到,越过骑马那人,直到舆前,勒马拦住去路,大喝道:“光天化日之下,狗子何敢掳抢良家妇女?快快停下!”一些人齐吃一惊,见陈继志一表堂堂,气象猛勇,一半睁起眼睛望着陈继志,一半回过头望着后面骑马的人。彩舆中的女子听得有人拦阻,知是救星,哭叫救命,声甚凄楚。后面骑马那人,见了前面情形,骤马而来,大喝道:“甚么人在此撒野?可晓得公子爷的厉害吗?”陈继志此时方把那人细细一看,生得尖额削腮,鼠眼鹰鼻。知道不是个善良之辈,不觉勃然大怒。正是:本来世上无公理,谁为人间削不平。

    不知陈继志如何发作,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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